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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种忐忑不安的心一下紧张起来，碧荷抿着唇咽下蠢蠢欲动的不安，定了定心看向那两只。
  和上次的西装革履没有不同，白色的衬衣换成羊毛衫，两人穿着贴身的浅色羊毛衫，宽肩窄腰的身材特色彰显出来，下身裁剪贴合的西裤，碧荷视线下移，连鞋子都是同一个色号。
  不怪她认不出，他们的爹妈都认不出吧。
  上上下下没一点区别，碧荷掀起眼皮看向他们，细细打量他们的同时，David感觉到女人在打探他们，他收回视线看着她。
  碧荷扯着嘴角，连他们看她的眼神都是傲慢和嚣张，他们不说话，她分不清也正常。
  碧荷经受不住四双眼睛钉在她的身上，距离靠得如此近，私活一般炙烤她。
  “我答应你的交易，你也要遵守我的叁章，怎么样。”碧荷拿过说话权，先他们一步挑开。
  这个交易一开始不存在公平性，碧荷先行谈条件。
  碧荷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最后把视线停在后者，碧荷在等他们的回答，那个回答都行。
  “不怎么样。”后者的男人冷漠地否决碧荷的提议。
  “第二条，不能发生关系。”碧荷握紧拳头，挥着小拳头。
  “我不能在退步了。”她没办法和他们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发生关系，那样她会疯掉的。
  沉默半袖，两人没接话。
  某个黑发绿眼的男人笑吟吟地摇头，他们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付出了金钱，两百万的美金不少了，选美冠军两周也没有这个价钱，这笔买卖和妈咪比起来，不是金钱衡量的。
  碧荷提起的约法叁章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权益，再次牺牲自己的名节控诉强奸犯她有待考虑。
  男人再次拒绝她的要求，碧荷想还有必要谈下去吗？
  碧荷犹豫不决，双手交织在一起，她需要随着对方的回答改变自己的策略。
  如果换一种方式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两种思想在脑子互相挣扎，妥协还是不妥协，最终妥协挣脱牢笼，冲破束缚逃出来。
  碧荷闭着眼睛，她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听到她答应，有个男子笑吟吟地说她的决定是对的，接着说她上不了他们的桌。
  碧荷隐藏不住表情，咬着腮帮子动了几下腮腺，两个神经病，碧荷心里想。
  “你在骂我们。”冷漠男子精准无误地捕捉到她的神情。
  刚刚笑吟吟的男子撤回笑容，散发这冷气。
  “没有。”碧荷脸不红心不跳否定，说什么也不承认，除非他是她体内的蛔虫，蛔虫也不能听到她的心声呀。
  两人又继续盯着碧荷看，看她是不是在撒谎，碧荷很上道，学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的这副模样打消对碧荷的猜疑，两人十分警惕慢慢地变得散漫下来。
  没五秒，碧荷就绷不住了，没有表情的表情是最难演绎的，碧荷偷偷瞄了一眼快速收回，那个始终没有表情的男人，瘫着一张脸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前笑吟吟地男子又递给她一杯酒水，碧荷拒绝了，在他们的地盘，喝他们的水，碧荷不放心。
  碧荷抬手打住拒绝，Sam没在意她的拒绝，自顾地倒了一杯酒。
  “合作愉快。”砰一声，玻璃杯清脆碰撞的声响，男人酌饮一口。
  一点也不愉快，碧荷在车上呆着，空气流动他们两个呼出的二氧化碳，呼出的气体再吸进她的肺里，一想到这点，碧荷就像下车。
  尽管车内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她还是下去挨冻吧。
  碧荷拽了拽风衣，风衣下面穿着红色的毛衣，在车上呆了一会，她反倒热起来，后背沁出丝丝薄汗，碧荷想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干脆把身上穿的风衣脱下来，她的举动引起了两个男人捧杯的注意。
  他们齐刷刷看向她。
  碧荷一窘，摸门把的手一顿，讪讪地咧开嘴巴说：“合作愉快。”
  他们给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分清楚谁是谁，碧荷点头，右手边是David，左手边是Sam。
  Lucy也跟她讲过这两人，行事如同魔鬼，表面牲畜无害，背后的实力操纵各地的经济命脉。
  “我什么时候开始兼职上班，我是不是有报酬可以拿，但是我得提前说，我课程很紧，你不能给我乱来。”合作之前，碧荷有好多问题想提。
  提起课程，碧荷下午有辩论赛，碧荷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手机，图书馆是去不了，还有她得不能继续住在Lucy家里了，也不能继续兼职她家园艺工，时间会冲突。
  “当然，答应即生效。”David言简意赅地说，他放下杯子。
  “是不是要签什么协议之类的？”碧荷又问，她不敢提他之前说的两百万美金，两百万美金，在她的记忆里，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现在也没提起，全当之前开玩笑了，上班族签什么劳动合同保障本人的合法权益，她是不是也签一份之类的。
  “你不信我。”David低头瞧着娇小的女人，话一旦出自他的口，就有效，事成之后，两百万美金自会打进她的账号。
  “你的账号是多少，小兔子。”Sam往后靠在真皮座椅，神情一松。
  不超过两周，妈咪他们就会上当，两百万美金玩得他们团团转，值得。
  碧荷哪里记得什么账号，她就一张卡，还是爸妈给她办的，出国那会她没成年，爸妈给她转生活费用就用这张卡。
  之前林致远用他的名义办了一张卡给她用，她离开之后，卡就放在那所房子里。
  前阵子她搬出来之后重新办理了一张，她无心记住卡号。
  “没有，给美钞吧，现金实在点。”碧荷知道爸妈给她办理的卡号，她不想爸妈因他们闹心，她也不想这件事牵扯到爸妈。
  美钞多好，摸着好有感觉。
  金钱，数字，在卡里流来流去，多虚无缥缈，没捏在手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