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居然又一次说她恶心,真是每一世都避不开他的这句话。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为什么老是冲她撒气?
“陆之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恶心的人怕是你自己吧?我坐在这儿好好的也没招惹你,平白无故被你摸了一通,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沉小姐慎言!你可是臣子,怎么能这般直呼世子名讳!”问声而来的亲侍将陆之行扶稳,顺带着呵斥了沉若瑜一通。
“我怎么说话了?难不成我应该给他砌座寺庙,每天供奉着这遵大佛吗?”
站在几人身后的江裴知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在陆之行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沉若瑜吗?
陆之行本就怒火中烧,听了沉若瑜的话更是变本加厉的从心里厌恶这个女人。他的背脊紧绷着,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碰过沉若瑜的那只手仿佛被烫伤一般难受至极,面对这个女人,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好啊,沉若瑜你真了不起,几日不见说话都这么硬气了。今日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本世子希望你能活久一点,以后有你好受的!”
陆之行冷冷的扫了一眼沉若瑜,然后在亲侍的搀扶下离开。他没走远,沉若瑜就听见陆之行低吼道:“滚开!快点给本世子打水来,我要沐浴更新衣……”
房间内的红烛烧的正旺,陆之行走后这场拍卖已经临近尾声。江裴知最终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拍下了那个酷似沉星淮的红倌,但他没打算带人回府,只是将银票给了天喜阁,“算了,小爷家大业大不缺这个人回去做杂役,那些器乐我也欣赏不来,你们就把卖身契还给他放他离开就好了。”
台上那个无名公子感激的冲江裴知一笑,然后开心的收着自己的卖身契离开了这个禁锢他以久的天喜阁。
“江少爷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活菩萨?罢了,这么晚了我爹也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她爹估计要把府邸掀翻了。沉若瑜觉得这场拍卖实在没意思,以后她也不会想来这个地方,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裴知见她要走,跑到沉若瑜身前把她拦住:“等一下瑜瑜!你今日怎么回事,为何那么不给陆之行面子?”他自己再不喜那人,都只敢明嘲暗讽他两句。
沉若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哦,就这啊?原因很简单啊,就是因为我不想外忍让他了。”自己这世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干嘛要委屈她自己去处处顾及他人呢?
从前因为容厌的缘故,沉若瑜肯给陆之行脸面,如今她对容厌都死心了,更别说陆之行了。
“好了好了,再不回去府里又要鸡飞狗跳了,你也赶紧回江府吧。”
“那好吧……”江裴知依依不舍的跟人道别,临走前又在天喜阁门前拉着沉若瑜说了两句话,这才正式分别。
分别后,沉若瑜偷偷的溜回沉府。府里已经灭了灯,她怕惊动沉太师,就从后院里进入了沉府。
从后院进来,她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悄悄回房时前面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沉若瑜还以为是沉太师,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啊……爹,你听我说……我……”
沉若瑜着急找借口,却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声音:“阿姐?”
意识到那人是沉星淮,沉若瑜松了口气。“沉星淮你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快去睡觉!”
沉若瑜累极了,本来她没打算理会沉星淮,径直的就要走回房间。谁想刚迈开步子,袖口就忽然被人拉住,黑暗里只听见沉星淮低哑着声音开口道:“阿姐,你去哪儿了?身上好臭……”
臭?怎么可能,沉若瑜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一股好闻的松柏香以外什么也没闻到。
“你怎么管起我来了?我还想问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沉星淮被她一说,松开了拉住她袖口的手。虽然沉若瑜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凭直觉,她感觉他好像很不高兴。
“我这么晚没睡是因为我后院的碳火被克扣了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来后院找一些,但是阿姐身上的香好像是男人才用的吧?”
他的话倒是提醒沉若瑜了,她之前命令过下人让他们不许给沉星淮碳火用的。
“我明日让刘管家给你送些去,你赶紧回去休息,我的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
对不起大家了,工作上有点忙所以更新不稳定,明天开始存稿尽量保证日更